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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线别动组

第七章 火线外狙杀(6)

身穿德军上尉军装的库珀什涅金,扮作是为首带队的军官,和穿中尉军装、肩挎1支MP-40冲锋枪的奥古洛夫钻出驾驶室,站在路**、招手拦停了“奔驰”轿车。

“怎么回事?为什么拦停我们的车?”轿车后排座上、1个德军上尉军官摇下车窗探出头问道,“我们是从集团军群司令部来的,要到图博夫去执行公务!你们有什么事?”

库珀什涅金凑到车门前,抬手行了伸臂礼、用礼貌的德语问道:“请问,这是贝茨勒上尉乘坐、前往装甲第1集团军司令部报到的车吗?贝茨勒上尉在车上吗?”

“是的,那又怎么样?”那个德军上尉摆足了架子反问。透过车窗、奥古洛夫和库珀什涅金清楚地看到轿车后排座上坐着两个德军军官,右边是那个同行的德军上尉在和他答话、左边正是贝茨勒。

“我是装甲第1集团军司令部的布鲁诺上尉,”库珀什涅金掏出伪造的德军装甲第1集团军司令部证件递了上去,“我们奉命来迎接贝茨勒上尉,同时传达集团军司令官劳斯将军给贝茨勒上尉的命令。”

“我是贝茨勒上尉,”车里后排左边的德军上尉也把头探向车窗,“劳斯将军有什么命令给我?”在近距离看到他的脸的那一刻,库珀什涅金稍稍有些惊异地一怔、但立即就掩饰过去了,旁边的奥古洛夫则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点儿微小的变化。

库珀什涅金赶忙绕到“奔驰”轿车的另一侧,站在贝茨勒的车窗前、从公文包里掏出一页命令文件递给了车里的贝茨勒,——那是前一天晚上、克利曼诺夫根据以前缴获的德军文件、仿照德军装甲第1集团军司令官劳斯将军的签名笔迹和公章、伪造的一张命令。

车里的贝茨勒接过命令,看着念出了声来:“……贝茨勒上尉应于不早于下午17点左右的时间,到达距离图博夫县城3公里处的树林地带,面见集团军劳斯司令官,并接受司令官所下达的具体任务分配的命令,前往前线的行程应最大限度保密、避免在县城内公共和人员密集区域露面,在接到司令官的任务分配命令后即前往部队,减少逗留……”

读罢这“奇怪”的命令,那个贝茨勒诧异不解地抬起头来、问库珀什涅金:“为什么?这是什么命令?我们难道不该是去集团军司令部向司令官报到吗?为什么我们不能进入县城呢?劳斯将军为什么要下达这种奇怪的命令?将军为什么不在司令部里接见我们?”一连串的问题抛向库珀什涅金,在贝茨勒提问的同时,库珀什涅金瞟见轿车里、贝茨勒的身旁——就斜靠着一口长条状的上等鹿皮箱子,那肯定是贝茨勒的狙击步枪,这些人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他不会再有机会从远距离上使用这支枪了、更没有机会去验证“命令”的真假。

“因为劳斯将军认为,——您到达前线的消息应该越少人知道才越好。”库珀什涅金早有充分的理由来准备答对,“前面已经靠近前线了,最近,俄国人为准备进攻已经派了不少间谍、侦察人员和情报探子到司令部所在地和周边附近活动。您的到来,将是我军在前线狙杀俄军指挥人员的一个强有力的杀手锏,必须最大限度地保证您的行踪的隐蔽性、让俄国人措手不及。而且,这几天俄国侦察飞机不断来县城作侦察飞行,集团军情报部门认为,最近几天必定会有俄国飞机来空袭,劳斯将军也已经离开司令部了。”

这个理由很充分,也很合乎前线的逻辑。但同行的德军上尉却仍然还将信将疑:“这是——你们集团军掌握的情报吗?在集团军群司令部,没有任何情报证实这种说法;也没有听说接到过你们关于俄国情报人员在前线增加活动的报告……”

“上尉先生,前线的情况每天都在发生改变,”库珀什涅金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回答,“我们来不及把所有最新获得的情报全部通知集团军群司令部。”

“好吧,那就按照劳斯将军的命令办理吧。”同行的德军上尉显然并非专业的情报军官,他不再多话、向库珀什涅金妥协道,随即又看了一眼贝茨勒:“贝茨勒上尉?”

“好吧,那就执行将军的命令吧。”贝茨勒也没有多质疑,“请你们带路吧,布鲁诺上尉。”

“好,请跟在我们的车后。”库珀什涅金回答,“我们要按时、赶在劳斯将军到达接见地点前赶到,劳斯将军正在县城外巡视部队,我们最好先到、在那里等。”

说罢,库珀什涅金和奥古洛夫转身走回斯柯达轻卡,钻进驾驶室里、发动起汽车,调头沿着公路向设伏动手地点驶去。后面,“奔驰”轿车和“骡”式卡车也发动起来、跟着斯柯达轻卡向前驶去。他们将注定“先”赶到预定地点,并在那里“等候”劳斯将军,——在那里他们永远不会等来什么“劳斯将军”,只会等来苏军飞机的空袭。

接下来的路上,奥古洛夫把车开得不快不慢,稳稳地“堵”着背后的贝茨勒等人的车,既免得迟到、又不能过早到达动手地点,如果到得太早、在等待空袭的过程中,一旦贝茨勒这些人和他们攀谈起来、就难免不会在谈话中说漏嘴而引起怀疑,时间能够压缩在空袭前的10分钟左右也就够了。

“库珀什涅金,”在开车的同时,奥古洛夫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的路、打着方向盘、一边偷空问道,“你刚才在看见贝茨勒的那一刻,我看见你稍微愣神儿了一瞬,之后才开始叙述我们的谎话,——为什么?你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是的,我是发现有点儿异常,”库珀什涅金也目视着前方、若有所思地回答,“不过也不大,不影响我们完成任务,我们很快就能干掉他们了!”

“到底是什么?”奥古洛夫始终不肯放过任何细小的意外变化和疑惑。

库珀什涅金依旧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地盯着前方:“我发现,那个贝茨勒上尉——他有药物依赖的症状!”

“什么?!——药物依赖?!”正在驾车的奥古洛夫顿时惊叫起来、转过头瞪大了眼睛盯着库珀什涅金,“你没开玩笑吧?!这种事儿你也能看出来?!怎么看出来的?!”这个回答实在是大出他的意料,“药物依赖”——这对于一个需要长时间静悄悄隐秘潜伏、伺机等待狙杀的狙击手来说是绝对的大忌。

“别看我,看前面!看路!”库珀什涅金赶忙纠正提醒道,“相信我,我没看错,这个贝茨勒确实有药物依赖,我刚才看他的脸、看他的精神状态就看出来了。在这之前,我们在照片上看不出来、在远距离上用望远镜也看不真切,但是刚才我从近距离上看他的脸、和照片上的昂扬饱满很不一样,和照片上相比、他的脸庞有些瘦削,而且眼窝也有些下陷、颧骨过分突出,目光里多少还残留着一点儿专业狙击手的会聚的光芒、但更多是一种萎靡的散乱;他在外人面前强打着精神,但实际上却透着一种异乎寻常的倦怠,这种‘倦怠’绝不仅仅是休息不足导致的、是一种精神缺少支撑的颓废!我是专业间谍,相信我的眼睛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过去我跟这种人打过交道、在监狱里也见过这种人,他绝对有药物依赖;而且最坏的估计就是——他在吸毒。”

“噢——,原来如此,”奥古洛夫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他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的路、不紧不慢地驾车,“如果你的判断属实的话,我们也就能够解释前天他到医院去干什么了!哼,还说什么去和医院里的军医作交易、要什么‘东西’……”

“对,”库珀什涅金也赞同道,“他肯定是去医院里、想弄一些麻醉类药物,像吗啡、杜冷丁之类的!那个弗朗兹没有跟他一起出发,一定是留下来等着替他接货。”

“而且贝尔纳军医还说‘黑市上也能弄到、但质量很次’!”奥古洛夫接着推断,“现在看来一定是毒品,他想在来前线以后、也能获得稳定的这种药物来源。”

“不过,这还只是我们的判断而已,”库珀什涅金这时却又更加疑惑了,“问题是,——德国人弄一个这种人来前线干什么?他这种人怎么会获得情报上记录的那些可怕的战绩?如果他到了战场上,我不相信凭他现在的状态——能对我军前线指挥员造成什么实质威胁,乐观地估计——只要几个回合、我军前线的某个连级步兵狙击手就能发现并干掉他!”

“情报大多都是从档案上得来的,”奥古洛夫反而显得很淡然,“至少在档案上,他就是这么厉害的一个角色。相信德军的指挥官将领也是从档案上看到了他的个人战绩,才决定调他来东线战场的。而且,如果一个人染上了你所说的那种癖好,他会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吗?肯定不会!我相信这个情况不止对我们、对德国人来说——也同样还是个秘密!最多也就只有那个弗朗兹还知道。好了不多说了,我们现在先集中力量干掉他再说!”

“是啊,就算他造不成什么威胁,我们现在想不干掉他都不行了,”库珀什涅金长叹一声,“没有回头路了,我们刚才已经和他接触过,才得了这个发现。如果停止行动、放他们去县城的集团军司令部,我们刚才的谎言马上就会被揭穿,德国人很快就会派兵出来搜捕我们。现在,为了我们自己的安全,也得灭他们的口!”说罢,他似乎心有不甘般地狠狠踹了一脚驾驶室的底板。

17点多一点儿,天空上的太阳已经越发偏西了,地上的车辆和公路两旁的树木,被向东投出了长长的影子,林中鸟雀在葱翠茂盛的枝叶间唧唧喳喳地鸣叫,空气中混合着新鲜泥土的芬芳和树汁清新的气味儿。在离动手地点不远的岔路口处,别动小组的斯柯达轻卡引领着贝茨勒等人的两辆车,开下了公路,驶到了动手地点。所谓的“劳斯将军”当然没有到,奥古洛夫和库珀什涅金把车停稳、钻出驾驶室,两人走到路**、抬手拦停了贝茨勒等人的“奔驰”轿车和“骡”式卡车。

奥古洛夫挎着冲锋枪,保险和枪栓都已经拉开,在下车时、他给车后厢槽上坐着的姚四喜、帕什纳波夫、布季先科耶维奇和克利曼诺夫使了个眼色;姚四喜等几个人立刻不动声色地拉开了冲锋枪的枪栓、把子弹推上了膛。

预先埋伏的**鹏和尤马,这时正隐蔽在小道两旁各一侧的树丛里,眼睛紧紧盯着林中小道上的两辆德军车辆,冲锋枪都子弹上膛,几颗手榴弹也都拧开了盖子、放在手边。在奥古洛夫和库珀什涅金下车的那一刻,**鹏学了几声特定的有节奏的鸟叫,作为暗号、奥古洛夫已经知道埋伏妥当了。

“就是这里吗?这是什么地方?”贝茨勒和同行的德军上尉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疑惑地看着公路两旁茂密的树丛和远处的山丘,“我们就在这里等劳斯将军来吗?”

“是的,贝茨勒上尉,”库珀什涅金一脸的正经,“就是在这里,我们先短暂休息等候,劳斯将军很快将在17点一刻赶过来。这地方避开大路,距离县城只有3公里、前后不远处都有我们的驻军和补给站,很僻静、也很安全。县城里的俄国情报探子绝对注意不到这里,你们在这里接受劳斯将军的命令后,就沿着这条小路、直接前往司令部为你们分配的住处,明天再去一线战场。”

“好哇,将军安排得还真是周全呀~~。”贝茨勒和同行的德军上尉,说着半开玩笑的风凉话、推开车门下了车。两人掏出烟点燃,在林荫下闲等着抽了起来。库珀什涅金和奥古洛夫则假装一脸正经地也立在了路旁,还不时看看手表,仿佛真的是在“等”——“等”那个根本不会来的“劳斯将军”。

“全体下车警戒!”后面的“骡”式卡车上,德军警卫班的班长下令道。10来个德军士兵跳下卡车、分头散布到“奔驰”轿车的两侧,向小道外的林中四下持枪警戒。

奥古洛夫见状,也向斯柯达轻卡上的姚四喜、帕什纳波夫等人一挥手。姚四喜等别动小组的组员们也立即端着冲锋枪跳下车、分散到小道两侧,不动声色地凑近了两侧的德军士兵们。

10分钟左右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指向了17点一刻。“劳斯将军”没有等来,苏军的轰炸和强击机群却等来了。起初,只是一阵略微的“嗡嗡”轰鸣声,但转瞬之间——6架ИЛ-2强击机便呼啸着跃出林梢、风驰电掣般从树林上方低空高速掠过,快得让人猝不及防。苏军强击机带动的气流,吹得林中树木的枝叶瞬间急促摇摆起来,大片的树叶“哗哗”作响,强劲的引擎轰鸣声在俯冲时变奏着、盖过了地上的一切声音。

“空袭!俄国飞机空袭!”和贝茨勒同行的德军上尉首先惊叫起来,“快!快去树林隐蔽!”车辆两旁的德军士兵们全都惊恐地望着天空,听到德军上尉的命令后、他们马上就要散开向两侧的树林里躲藏。

“不用隐蔽了!”一旁的奥古洛夫和库珀什涅金见状立即高声地喊喝道,“不用隐蔽!”正想跑向林中的德军士兵们,听到这几声喝令、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全都转过头诧异地看着他俩。

“你在说什么?!什么不用隐蔽?!”德军上尉惊恐地转头喝问库珀什涅金,“空袭!俄国飞机空袭!你没有看见吗?!”

就在这一刹那,空中的苏军强击机群已经向公路上投弹了,几辆路过的德军卡车瞬即炸开了花,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一簇簇耀眼强劲的烈焰腾空蹿起、卷积着车辆碎片向四外扩展飞散,随即,更多的爆炸又紧接着急促蹿腾而起。

“我说——不用隐蔽!”奥古洛夫和库珀什涅金又大声重复了一遍,爆炸声中,他俩像两座雕像般稳稳地站立着。

“为、为什么……”惊恐的德军上尉和贝茨勒诧异地看着奥古洛夫和库珀什涅金,这时仿佛已经明白了什么。

“因为——你们都会死在这儿!”库珀什涅金脸上满含着杀气的冷笑,话音未落、腰间的P38手枪已经拔出在手,紧跟着枪就响了。库珀什涅金连扣几次扳机、连珠般的手枪弹出膛,高速的子弹在德军上尉胸腹前剧烈穿凿着、一串串血花当即喷瀑而出,德军上尉在子弹的强劲穿击下痛苦翻扭着、颓然倒毙在地。

“你、你们是俄国人……!”一旁的贝茨勒惊叫起来,慌忙伸手向腰间去掏枪,其他德军士兵们也急忙要操枪反抗。也就在这时,奥古洛夫手中的冲锋枪也打响了,密集的扫射弹雨劈扫向贝茨勒和德军士兵们。与此同时,从小道两旁、埋伏的**鹏和尤马猛地挺起身来——几颗手榴弹冒着青烟、向德军士兵群中投去。

几声急促轻灵的爆炸,小道上车辆两旁的德军士兵们顿时被炸得翻扭飞扑、七零八落;而小道两侧上、靠近德军士兵们的姚四喜和帕什纳波夫等别动小组的组员们,也同时都打响了冲锋枪,和奥古洛夫一起、更加密集急促的扫射弹雨——扫向德军士兵们。两旁外的**鹏和尤马也端起冲锋枪扫射起来。几个方向上的冲锋枪火力,从环状的包围圈上高效地毙杀着圈内的德军士兵们,被炸翻和中弹的德军士兵一个接一个惨叫着、捂着创口和飞溅的血花栽倒在地;轿车和卡车驾驶室的车窗和挡风玻璃被密集的子弹清脆击碎,德军司机兵被击毙在驾驶座上。在车外的贝茨勒上尉,连手枪都没等拔出、就被奥古洛夫的一串冲锋枪扫射——打得血花飞溅、毙命当场。

仅仅半分钟,——前后过程不到半分钟,德军士兵们根本没来得及开上几枪,别动小组就迅速解决了战斗。被击毙的德军士兵、司机兵、上尉军官和贝茨勒等人的尸体,横七竖八、歪斜扭拐的翻倒在车辆两旁和驾驶室里,殷红的鲜血顺着尸体的中弹创口在汩汩的流淌四溢。别动小组的成员们从四外围拢上来、端枪仔细察看着地上的德军尸体,又不放心地补打扫射了几梭子。

“这个贝茨勒啊……特别勤务上尉、顶尖王牌的狙击战专家,再厉害的狙击战术都没来得及发挥——就这么被我们打死了……”库珀什涅金站在贝茨勒的尸体旁,略感可惜地审视着尸体、说着把手枪插回腰间的枪套里。

树林和公路上空,苏军强击机群还在急速地空袭轰炸着6号公路。航空炸弹投落的尖声嘶啸和爆炸声、机载航炮的俯冲扫射声,此起彼落的交织着,——却不用担心会伤到林中的别动小组,因为苏军飞行员在空袭前已经接到了命令:只能投弹轰炸和俯冲扫射公路上的德军车辆目标和“北侧的树林”、以及公路沿途的德军补给站等固定设施。虽然空袭炸得激烈热闹,但奥古洛夫的别动小组在南侧树林里展开的截杀行动,基本上是有惊无险。

“好了,战斗解决了,”奥古洛夫背起冲锋枪,“现在沿路上的德军暂时都被压制着、不能动。空袭不会太久,我们赶快清理现场!谢留宾、斯捷潘,你们带大家把德国兵们的尸体扔到卡车上,我和库珀什涅金把贝茨勒这两个上尉放进轿车里!快!大家要快!”

别动小组立即动起手来,七手八脚抬着德军尸体、往原本各自的车上堆放。体格健壮的尤马一次揪住1具德军尸体的衣裤、整个抡起来半圈、“呼”的就甩进了“骡”式卡车的厢槽上。同时,小组开来的斯柯达轻卡也弃置不要,原先扔到路边的器材货物和3具德军尸体也捡回来放进了厢槽里。

不一会儿,天空上的苏军强击机群完成了投弹轰炸和扫射,一架架返航飞离了空袭区域。更远的天空上,一些德军拦截战斗机正徒劳地向这片空域飞来。别动小组也清理完了截杀现场,所有德军尸体都被塞进了应在的车辆里。

“快!点炸弹、炸车!时间快来不及了!”奥古洛夫简短急迫地指令道。

3颗特别炸弹被拉燃了引信,帕什纳波夫、尤马和布季先科耶维奇分头奋力一扬手——便投进了林间小道上的3辆车里。投罢,小组组员们转身用最快的速度奔进树林中、躲避爆炸,在他们飞跑的身后,一瞬间3道炽烈粗大的火光烈焰——伴着巨大的炸响、疾速蹿上半空……

※ ※ ※

午后的阳光,火热地洒照向大地,射透林间树木的枝冠、散射到树下的草地和灌木丛上。奥古洛夫和**鹏轻轻地从灌木丛中探出一点儿头、机警地向四外环视了一周,又很快缩了回去。树丛外、东边1公里处,是1座德军占领下的小镇,南北两侧都是陡山,从望远镜中看去、镇里镇外都有不少的德军驻军,车辆也很多,看上去似乎是某个德军指挥机关所在地。1条东西走向的土石公路,直穿过镇**、延伸向东边的远方。镇口外的公路两旁,展开布设着高大的德军88毫米高射炮。

“车队过去了。”奥古洛夫缩回身来、长出了一口气,对周围的组员们说道。布季先科耶维奇立即替换上去,继续警戒盯着树丛外的动静。

刚才,1队大约20辆德军“骡”式卡车,空载着从前方的小镇驶出来、从公路上开了过去。别动小组躲在路旁的灌木丛里,小心地盯着从公路上隆隆驶过的一辆辆德军卡车。

克利曼诺夫立即反应了上来:“他们是往镇子上运送物资的,卸货以后又空车开走了。看来这座镇子一定是德国人的后勤站之类的地方。”

奥古洛夫和**鹏都点点头:“看来的确如此。”

自从3月23日下午、别动小组在图博夫县城西边的树林里、借空袭的掩护干掉了德军的精锐狙击手贝茨勒上尉后,就按照既定的撤离路线向南转移,翻过几座小丘、进入了东南方向的沼泽地;从沼泽地里,踩着深一脚浅一脚的烂泥污水、摸索出一条隐没在泥水下的通路,在日落前越过沼泽、到达了正东方向的森林,从而也彻底脱离了截杀行动的区域。在森林里用电台和后方上级取得了联系,报告了已经成功截杀贝茨勒上尉的行动结果,随后连夜穿越森林,绕开图博夫县城、向东边最前方的德军防线渗透移动,寻找机会——潜回苏军战线。后方的苏军上级指挥机关依据前线的侦察情报、给别动小组指明了附近德军防线上的几处警戒死角和防御漏洞——作为小组渗透返回的通道;并且承诺,在他们偷越德军防线出来时——将召唤苏军战线上的炮火提供掩护炮击、制造德军混乱,以便让他们趁乱渗透通过。在之后的两天里,他们一路翻山越岭、穿越密林,在远离大路的山林、谷地和田野中潜踪匿行,从公路两侧的山岭林丛间伺机横穿公路,绕开和避过了沿途的德军哨卡、巡逻队和村庄。行军中,姚四喜和库珀什涅金走在最前的40米外、**鹏和帕什纳波夫走在队尾断后,奥古洛夫和其他组员走在队中、克利曼诺夫和布季先科耶维奇警戒两翼,依靠着姚四喜那猎人异乎寻常的机敏警觉为大家开路,判别和及时规避各种疑似潜在的敌情,沿路上越过一处处山沟、谷地、树丛和蒿草旷野,凡是遇到防范和警戒严密的德军防御要点,他们就远远地迂回绕开;如果是德军防范松懈、或没有防范的村镇和居民点,他们就凭着身上的德军军装、故作大摇大摆地混过去,迎面和德军士兵或车辆擦肩而过。一天天地向着前沿交战地区接近。

尽管截杀任务已经完成,别动小组唯一的任务就是从德军防线腹地里渗透返回苏军战线、不担负任何额外的侦察刺探和情报收集任务,但是奥古洛夫还是重点把沿途经过发现的德军部署和集结地带的情报都一一记录下来,以便返回以后报告。然而越往前走、越靠近两军交战的战线,德军的布防也就越严密、巡逻和警戒哨卡也越多,有许多树林中也设有德军营地、分布着零零散散的岗哨,别动小组不得不加倍小心、越来越频繁地绕路躲避。所幸,在德军装甲第1集团军的防线地区里,有数量很多的德军坦克和装甲车等重装车辆部署、不时在公路和林间小道上隆隆驶过,机械铿锵的喧嚣在无形中增加了别动小组的隐蔽性。有些时候,他们甚至是从公路上的德军岗哨、或树林里德军营地的旁边——悄悄爬过去的。两天过去了,别动小组终于到达了距离德军最前沿阵地约15公里的地区,但是1座德军占领下的山隘口镇子挡在了面前,而且另一个问题是——干粮已经吃完了。

尽管已经过去了两天,但尤马还是有些不放心:“大尉同志,我们两天前干掉那个贝茨勒,确实万无一失吗?德国人不会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儿吧?”

“当然,我们干得很干净!”奥古洛夫确信无疑地答道,“那些炸弹的威力很大,3辆汽车和车上的尸体全都彻底炸碎了,德国人找不到什么曾经有人袭击的证据。”

“的确,”**鹏也赞同,“这里已经是前线了、靠近最前沿,德军的部队人员又多又杂、防御警戒严密是肯定的,跟我们的行动没什么直接关系,不用自己吓唬自己,到了这儿反而更安全!我们干掉那个贝茨勒已经两天了、还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搜捕行动,这说明德国人已经相信了贝茨勒是‘意外’死于空袭的。只要我们不主动惹麻烦、不暴露,再往前走——就能顺利地渗透回去!”

库珀什涅金很内行地翻看着地图:“从地图上的敌情来看,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德军装甲掷弹兵第10师的防区里,从这里到最前沿阵地还得走15公里以上。这座镇子就堵在山隘口里是必经之路,南北两边都是陡山,要想完全避开这儿、找山沟和森林绕过去,就得多走两倍以上的路,恐怕大家的体力会有问题、而且明天黎明前走不到。”

“这话对,”**鹏的看法相同,“过了镇子再往东,就是大片的蒿草地和灌木林,便于隐蔽。德军这个师的防线最前沿,——北段是一些互相掩护的小高地支撑点、中等起伏开阔地,正面6公里;南段是75号山——496高地地区,南北横宽有4公里多;再往南,就是树丛和灌木林。从这儿去,光直线距离就有15公里以上,走起来肯定更远。错过了明天黎明,我们又得在德军纵深内耽误一整天,大家从今天早上起就没东西吃了。要是绕过这镇子,再饿着肚子走30多公里的崎岖山路、明天饿一整天,夜间凌晨还要渗透穿越德军战线,恐怕体力真的会跟不上。”

这时,树丛外,出去侦察的姚四喜和帕什纳波夫回来了。

“这镇子是德军的1座后勤中转站,”回来后**未定,姚四喜就简要汇报说,“镇上有许多物资,德国兵很多也很杂、什么单位的都包括。警戒也不严,岗哨只检查本地的居民和运输物资的车辆,零散的德军人员根本不检查。镇子外面也有营地,警戒也很松,混进去不成问题。”

“是的,”帕什纳波夫补充道,“镇子北边营地里的德军很散漫,他们不属于一线作战部队。斯捷潘中尉和我从营地旁边爬过去、一直摸到了镇子里,也没有人发现。”

**鹏一听就来了精神,他征询地看着奥古洛夫:“看来我们能从镇上混过去!”

“要想不绕路,我们从镇子走是唯一的去路,”奥古洛夫直勾勾地盯着地面上的杂草苔藓,沉思着,“往东出了镇子,再到前方的75号山——路就会近很多。”显然,他已经差不多拿定了主意。

大家也是相同的意见,“嘿嘿嘿,也许我们还能在德军食堂骗顿饭吃!”克利曼诺夫如开玩笑般兴奋地鼓动着。

“好吧,我们进镇!”奥古洛夫不再踌躇、果断地决定,“我们绕开公路、从镇子北侧的旁边混进去,找机会弄些食物,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再安全穿过去。往东走,天黑前就能到德军前沿防线。今晚午夜就能找防御空隙渗透出去。但是计划要周全,现在是中午13点一刻多一点儿,找到食堂以后、要再选1辆离我们最近的车,如果暴露了——就抢车冲出去!东南方向1公里就有山沟密林,冲到那儿以后我们进林子,德国人就没办法了!”

“明白了!”小组组员们同时答道。

**鹏最后又补充了一句:“但总的来说我们还得小心,不暴露、别惹麻烦才最好,风平浪静地离开才是最大的成功!”

“对!”奥古洛夫也赞同地强调,“大家一定要记住,如果有德国兵检查,有我和库珀什涅金对付,实在瞒不住了再抢先动手!”

计划已毕,别动小组小心地拨开灌木丛的枝叶,静悄悄地钻了出去,借着野地里的树丛和蒿草的遮蔽、一路蹑足潜踪地向镇子北边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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